萧勖的眼睛自北笙站在他眼前起,就没有从她身上挪开过,只那一句“勖公子是我徐北笙护着的人”入耳时,犹如一块巨石落在平静的海面,砰的一声就溅起丈高的浪花,一圈又一圈绵延不断的涟漪在他的心头荡开,久久不散。

他的眼前就只剩下北笙了,旁的任何都看不见了。

再蠢笨的人看见长公主的玉镯子套在北笙的手腕上,也猜出了几分缘由。场上的贵女们更是惊异,一向对萧勖漠不关心的长公主竟然不声不响给萧勖找个了大靠山——安国公府!

觅毓胆小些,连忙给北笙行礼,“今日宴席高兴,我等只是开勖公子的玩笑,并没有做过分的事情,徐姑娘就不要怪罪我们了。”

北笙向萧竮走近一步,说:“别再说什么兄妹间玩玩闹闹,难道你们在府中也是这般抱着搂着像醉仙楼的娼女一般灌你们亲兄长的酒!”

“你!”萧竮的脸绿了,愤恨地指着北笙,气结说不出话来!

北笙道:“你什么你!再指折断你的指头!”

萧竮吓得急忙放下了手,柳泽兰和觅毓脸色铁青,却不敢做声。

萧竗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好在还端着公主的身份,并没有像萧竮那般气愤,只淡淡一笑,说:“纵然我姑母属意徐二姑娘,但徐二姑娘和我表兄并未正式定亲,现在就站出来维护,模样也太好看了些。”

这样的误会让北笙心头一凛,可与萧勖的死命相护比,这点误会又算什么?

北笙一字一句说:“我模样好看难看无所谓,这几位在长公主的府上、勖公子的家中就如此放肆,好歹也是有头脸的贵女,在外是何种模样,公主殿下可知晓?”

萧竗沉着脸不说话,北笙又道:“公主殿下可是京中闺阁典范,不教训她们的言行,还一旁看热闹拍手称快,贵妃娘娘就是这般教导公主的?”

此言一出,众人一惊,徐二姑娘当真是天不怕地不怕,指摘公主还要带上贵妃娘娘,怕是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