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琢不由握紧了拳头,徐北笙的那张嘴太厉害,连他有时都招架不住,菩然怎会是她的对手?
他想知道,徐北笙是真的这么误会自己,还是为了故意气菩然才说的那番话?
徐北笙心中才没有这么多的杂事,一觉安然到天亮。
一大早,郎琢气呼呼来到安国公府,而北笙前脚去了福来客栈。
她昨晚就得到广信的消息,一包药粉让乐平王和那个赵坤昏昏沉沉的,颜陌没费什么口舌,棉花和生丝卖出了天价。
半夜三更便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银货两讫,很是干脆利落。
颜陌也是一早就差遣客栈的小厮到国公府约见北笙,打算和北笙分了银子后赶紧跑路。
北笙轻车熟路进了颜陌的房间,颜陌很是坦然,一点也不藏私,将自己和赵坤签的字据拿给北笙看。
他将一个木匣子推到北笙眼前说:“棉花和生丝的本金加起来是八千五百两,我卖给赵坤四万六千两,除去本金共得利三万七千五百两,按照昨日和姑娘的约定,我分四成给姑娘,另外我多添了一千两给姑娘,凑个双,共一万六千两,银票都在这儿,姑娘数数。”
北笙听着皱了皱眉头,八千的货卖出四万的价,这个颜陌当真是太贪了。
不过这也正是自己想要的,徐南音这些天虽没在家中惹事,却也经常外出和乐平王打得火热,这四万六千两银子中也有徐南音的那一份。
乐平王身后有个户部给他送银子,这点钱对乐平王来说不算什么,只是他们花这么高的价格收上来的货就要卖出更高的价才能收回本金,可谁能要得起呢?
北笙只打开盒子看了一眼,里头厚厚的一打,全是一百两一张的银票。
她将匣子交给绾月拿好,对颜陌说:“我信颜老板的,就不数了,另外颜老板将放生丝和棉花的地址给我写一个,我另有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