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平王不是傻子,一旦清醒肯定会怀疑有人给他下药,再抓了那些姑娘一审问,便知道那些姑娘饮酒后同他一样的症状。
与其害了醉仙楼,倒不如让那些姑娘“羞愧而死”,乐平王也不敢大张旗鼓的调查,让他吃个风流哑巴亏好了。
沉默片刻后,郎琢眉目间转而一片平静,继续问:“那个下药的人找出来了吗?”
青阳说:“抓到了,那厮竟然是从前安国公府奴仆,是伺候过徐大姑娘的,叫广信,菩然姑娘已经将人送过来了,现在关在咱家柴房里。菩然还从他的住处搜到六张一百两的银票,都是宝银阁出的,其中有五张是连号的。”
“走,我们去柴房。”
偏殿的门一开,廊下的灯映得他周身一片血红,月白色的长衣飘飘,脚步虚浮地在雪地里踏出一串脚印,青阳紧跟在他身后,两人往柴房而去。
柴房里不透一丝光亮,广信在恐怖的黑暗里颤抖了一夜,双手在后反绑,此刻已经麻木无知了。
直到柴房的门突然打开,外头的天光一下泄进来,将他彻底照亮。
从外面进来的人,他看不清面目,只觉得周身笼罩一股冷冽的阴郁之气,如鬼如魅般立于眼前。
青阳举着烛台进来,广信终于看清了眼前人,苍白的俊美,眼眸中充满森然的笑意。
他终于认出来了,是郎琢!
广信畏惧的往后缩了缩,“小人只是在醉仙楼打杂的小厮,大人抓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