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淮以为北笙替萧珣拔箭是要救他,从地上捡起剪烂的衣衫递到萧珣的嘴边。

“醒了就咬着它,我们会想法子救你,但会有点疼。”

也可以不用疼,北笙的包裹里就有麻药,化在水中喝下去就睡着没知觉了。

到底是救还是杀?北笙还在犹豫。

还是救吧,她没有杀过人,她不敢。

萧珣这么重的伤,也许不用自己动手,过不了多久他自己就死了。

死前还是让他舒服点儿吧。

北笙让津淮将包裹里那个黑瓶子里的药丸取两颗出来,化在水里给萧珣喝了下去。

瓮里煮的是雪水,是他们姐弟俩用来路上喝的,现在却给萧珣用上了。

喝了药的萧珣很快睡了过去,北笙将箭都从他体内取了出来。

包裹里所有止血的药都用上了,能救命的药也都用上了,剪烂的破衣将他的断臂和断腿包上了,能不能活命就看萧珣自己的造化,但那时北笙盼着他死。

她从萧珣的血衣里摸出来个钱袋子,丢给了津淮,“你进凤阳城去买些吃的来,药也取一些来,我在这儿等着你。”

洞门口停着他们的骡车,津淮拿了钱袋很快就坐上骡车走了。

“麻药的劲儿很大,我害怕他睡过去后醒不过来,所以在津淮走后,我就拍他的脸,掐人中,揪着他的耳朵大吼,他终于醒过来了。”

萧珣的双眸微微睁开,那是一双如星的眉目,英俊到讨人喜欢的长相。

北笙记得,上一世,很多人都喜欢太子萧珣,不管是世家贵女,还是朝臣百姓,都喜欢他。

唯独乐平王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

“喂!能说话吗?你是怎么受伤的?”北笙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