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山洞里将就到了天蒙蒙亮,北笙最先醒来。
她踢了一脚津淮,“起来,收拾东西走了。”
津淮起身揉了一下惺忪的眼睛,“那他呢?”
北笙看向萧珣,萧珣也正看着她,一双祈求的可怜眼神。
伤口很疼很疼,萧珣一夜没睡。
北笙踌躇了一下,“一起走吧。”
姐弟费尽吃奶的力气将萧珣抬上了骡车,才慢慢收拾好物件后,扬长而去。
说到这里,北笙竟笑了,郎琢一直绷着心听她叙说,看见她笑了,终于松了一口气。
羊皮灯里油有少了,灯光发暗,郎琢躬身从坐凳下取了一个油壶,揭开羊皮罩子后给油灯里填满了灯油。
郎琢将油壶放回坐凳下后,才说:“是不是那时候就决定不去京城,来汝宁了。”
北笙点点头,继续说:“山野的风如鬼吼狼嚎,津淮有些怕,但我不怕,我甚至心情大好,我扬鞭赶着骡子,嘴里还哼着小调。”
她高兴她能重活一世,高兴津淮还好好的坐在她的身边,这一世她一定会和津淮活得好好地,一直到寿终正寝……
高兴萧珣活了,高兴自己的医术头一次救活了一个人。
“姐姐,我们去哪儿?”津淮高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