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内光线本就阴晦,郎琢此刻神色一片冷寂,神情更加阴森。
好半晌才说:“你将青阳叫回来!”
斡风怯怯的,手上汗津津的,握着缰绳竟有些打滑,支吾着道:“前头离醉仙楼不远,要不大人亲去?”
话一出口,又觉得的不妥,急忙道:“还是小人去,将青阳叫回来。”
自从郎琢中毒后,就未再踏足过醉仙楼。
即使心生情欲,浑身燥热难安、夙夜难寐之际,也是将自己一个人关在房中煎熬。
看着大人彻夜难受,斡风和青阳也劝过,若一时没有成亲的对象,也可先纳妾,但郎琢则掩耳不听。
车内郎琢面色沉沉倚靠着车壁,脑袋浑浑噩噩,锁着眉头假寐。
今日朝堂上的事令他头疼,乐平王已经千夫所指,但朝中仍有不乏向裴秦这样的大臣,以颠倒黑白的方式来支持乐平王。
乐平王纵然行为无度,但终究没有实证证明就是他伤害了太子,陛下若心软放过乐平王,太子回京后的路必然不好走。
斡风半晌没有听到声,便掀开车帘瞧了一眼,郎大人的神情极为不好。
额上密密细汗,脸色惨白至极。
郎琢未及细想,直接转了个弯,往安国公府赶去。
……
天一回暖,杂草竟然顽强的从青石板下钻了出来,绿油油的。
北笙坐在廊下盯着那株草良久,心想着今早南音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