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手拔一支下来,一个转身就插在了郎琢的身上,她也没看清是插他哪儿了,反正是插在他的身上了。

听见郎琢一声痛叫后,便掀开衣服拔腿就跑,一口气上了山坡,沿着大路死命跑,也不知此路通向何处。

一箭刺在郎琢胸口上,郎琢只觉得自己断了两根肋骨,疼的半蜷了。

“北笙……”

郎琢如身坠悬崖想抓藤条之人,他伸手去抓北笙,然她到底从他手中溜了。

她跑啊跑,直到口干身累跑不动了,才不跑了。

堤畔下面就是一条清粼粼的河,北笙下去喝了两口后洗了一把脸,然后找了个僻静的地方躺下来,如溺水复活之人一样大口吸气。

刚才的事好似做了一场大梦,不敢信自己遇刺了,更不敢信郎琢会对自己胡作非为,最后险些失身。

她举起手盖在脸上遮阳,发现手抖得停不下来。

刚才刺了郎琢一箭,大脑快速的运转也想不出接下来该怎么办?郎琢怕是做鬼都不会放不过她了。

此时虽有些后悔,但若再来一次的话,她还是会这么做。

她在河边躺了良久,终于想出了个对策,此时去凤阳怕是会和郎琢的人撞上,去京城郎琢也会找来。

津淮应该已经平安了,她便暂时没什么挂心的。

伸手摸一下,腰间的钱袋子还在,不如就去离凤阳最近的潞州,先在那边安顿好后,托人联络颜陌来帮她。

待休息的有一丝力气了,她才走到大路上来。不远处她和津淮因避难丢下的马匹正漫无目的的吃着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