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笙未做回应,转头继续说:“今日之事只是给姐姐一个警告,若还想害我,我有一万种法子对付你,最后,祝姐姐寿辰万福。”

她低头提起地上的药箱出门,红珠进去时,房内传来南音撕心裂肺的喊叫。

不甘,气恼,悲愤,痛苦……所有的情绪都夹杂在这一声喊叫里了。

北笙未做停顿,领着鹿竹扬长而去。

自重生后,便换了一副心肠,不会软弱的心肠。前世的仇今生的怨,一桩一件慢慢清算。

这一夜睡不着的不光是徐家姐妹俩,还有郎琢。

津淮已经去睡了,贠时彦还留下和郎琢对饮,郎琢已经醉意朦胧,垂着眼眸听师父说话。

贠时彦说:“北笙虽是我的外甥女,但我和她相识甚短,为人如何,我还真说不上一个好坏来。”

郎琢低声闷笑,道:“她是一个很坏很坏的女子,坏得透顶了……”

“那你为何还……”贠时彦一生未曾娶妻,养了几个徒弟,却不懂年轻人的心思,微微叹息后,说:“既然不顺利就放弃,国公爷也不同意,找过我,让我劝劝你。”

贠时彦说得委婉,郎琢人醉心不醉,安国公何止是让师父劝劝他,怕是在师父面前将他骂了个狗血临头。

想都能想的到。

郎琢提起酒壶给贠时彦斟酒,说:“我的事叫师父受委屈了。”

贠时彦瞪他,眼中却是无尽的慈爱,“这算什么委屈,这不是儿女债父母该受的么,但琢儿你一向是个做事稳重的,为何在北笙身上却这般莽撞?事情还没成,就先让安国公不悦了。”

以郎琢往常的沉稳心思,实实不该如此,本能有更加稳妥的方式追求北笙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