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徐徐停下,北笙甚至脚步虚浮到站不起来,萧珣扶了她一把,才勉强下了车。
鹿竹晏清跟着马车身侧,看见北笙脸色苍白的从太子的马车上下来,心里虽觉情况不对,但没有多问。
扶着北笙走到队伍后面,上了那辆比太子马车小了几乎两倍的马车,鹿竹也随后跟着钻了进来。
车侧跟着的都是北笙自己的人,车后也是常林他们卫队的人,这时鹿竹才敢问:“姑娘,您这是怎么了?”
直到这时,鹿竹才隐约明白二姑娘为何拖延着不肯回京了。
但太子萧珣历来听说都是一个很和善的人,二姑娘为何这般怕他?
从昨日见到太子二姑娘的神情就不对,今日登上太子的马车到此刻也不过才小半个时辰。
二姑娘到底在怕太子什么?
北笙却闭着眼睛没有回答,身体在簌簌颤抖,她甚至听不到自己的心跳和呼吸了。
“二姑娘冷吗?”
北方初秋是有些凉风,鹿竹从行囊内翻出一件氅衣披在北笙肩头,可再厚再暖和的衣裳也遮不住胆寒。
好半晌后,北笙才睁开了眼睛,气若游丝的说:“让晏清给太子禀报一声,就说我先一步回京,修整后再入宫。”
鹿竹一愣,从宝定到京城,照常走怎么也要二十多天,路途实在遥远,与太子结伴而行不是更安全吗?
但看北笙情况实在不对,不明其心中所想,鹿竹只好点点头,掀起窗帘朝晏清嘱咐了两句。
晏清麻着头皮去同萧珣禀报时,萧珣并没有感到意外,只将自己的护卫分出了近半数,跟随北笙的队伍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