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道:“说话稳重得体,但人长得太妖艳了些。想做太子的女人,这样的长相太招人了。”

北笙道:“长相天生,臣女无法改变,但德行却是后修,自认能配得上太子。”

侧边椅上坐的一贵人一声讥笑,“这丫头是在毛遂自荐吗?也不知羞?”

羞?

这个字怎么写?是能吃还是能喝?

北笙微微侧目,看了一眼那位贵人,比皇后年轻,是进宫数年一无所出的宁妃。

听说颇得皇帝宠爱,因此被赵贵妃打压坑害,这才抱了皇后的大腿。

北笙道:“回娘娘的话,所有进宫参选的贵女,都只有一个目标,就是成为太子妃,若是怕羞,便偃旗息鼓回家安歇,在嵯峨宫受这份辛苦做什么呢?臣女也是一样的目的,毛遂自荐也无不可。”

宁妃道:“口齿这般伶俐,也不知是真的有真才实学,还是徒有虚名,只会卖弄口舌?”

北笙轻声道:“臣女的本事,娘娘以后会看得到。”

宁妃还要再说几句,皇后抬手制止了她。

皇后的目光落在北笙身前的黄色锦盒上,问:“那是什么?”

北笙垂着眸,将锦盒双手举起,朗声道:“臣女受恩进宫参选太子妃,今日头一日进宫,特给皇后娘娘带了一份礼物。”

“哦?”皇后故意一惊,淡淡地问:“是什么?”

北笙道:“回皇后,是一只华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