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娘娘,要问臣女与勖公子熟到了什么程度,臣女说不上来,臣女觉得要比普通朋友好些,但若说有深情厚谊,却也没有。”
她一脸坦荡,一点儿都不像是徇私的样子。
皇后扬了扬手上的证言,问:“你可是对大家说你视萧勖为挚友,在场所有人都听到了!”
北笙抿了下嘴,理直气壮道:“回娘娘,是臣女说的,勖公子在我落魄无依之际出手相助,这份恩情臣女自然不能忘记,所以说是挚友也没错。”
半晌无言的裴秦冷不丁的嘶了一声,疑惑道:“这也只是徐二姑娘单方面认为和勖公子二人无情,若勖公子不这么想呢?”
他躬下身朝萧勉和华皇后行礼,继续道:“陛下,娘娘,依臣之见,还是等勖公子到后再加仔细盘问,徐二姑娘进了宫,参选太子妃,若此事不弄清楚,也有碍太子的清誉啊!”
长公主立马驳斥道:“裴大人!要盘问我儿这无妨,但还不要在事实未明之际做无谓的猜想!”
北笙听着一怔,不由抬起头来,还是头回见长公主态度硬气。
之前在嵯峨宫,旁人怎么诋毁她和萧勖,长公主都无所动,这时倒知道维护萧勖了。
裴秦耷下眼帘,道:“长公主勿怪,臣也是替太子担忧啊!徐二姑娘还未进宫之前,嵯峨宫内安安静静,徐二姑娘一进宫,便在贵女之间引起争议,还事涉公主和郡主,臣不由不多此一想。”
安国公要反驳,郎琢轻轻抬手挡了一下,他道:“裴大人,陛下叫你来是帮忙断案的,如今事实为明,大人就多加猜测。从前不知大人是如何执掌刑部,今日倒是让本官窥视了一二。”
郎琢向前踱了两步,淡然一笑,继续道:“太子正月凤阳城外遇刺,四月本官同徐二姑娘在同一地点遇刺,刑部拖拉一直没有破案,最后还是被刑部司务厅发现了端倪,这才打掉了这伙逆贼。之前本官一直以为是这伙贼匪太过狡猾,如今看来是裴大人能力有限啊。裴大人若是做不到秉公断案,便趁早让贤,朝中有的是后起之秀。”
裴秦心头不比那两位喝过粪水的贵女好受,一下被揭了老底,面色瞬间铁青,缩首一旁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