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笙握了下手心,强迫自己镇定。

刚才的几方的应答,已经被秉笔太监记录在案。

萧勉一抬手,秉笔太监将刚才的记录连同之前供词一同交给了萧勉。

萧勉坐得累了,斜斜靠在椅子上,倦怠的眼神看了一眼手上的案卷,问得很直白:“你同徐二姑娘相识,又在潞州对她出手相助,若你对她有情,朕可为你们做主,定下这桩良缘。”

北笙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萧勉身侧的郎琢藏在袍袖的手暗暗握紧了。

萧勖一怔。

来时的路上传话的太监已经说了宫里发生的事,如今看到北笙和另两位贵女跪着,心头已经有数。

但没想到陛下会直接撮合他和北笙,稍一想,便知这是陷阱。

夤夜叫他进宫,这么大的阵仗,再回想起今日午膳时,萧竗和萧竮的刁难,必不是说亲这么简单。

萧勖轻一敛目,满是疑惑,问道:“陛下,臣与徐二姑娘只见过数面,潞州偶遇只因是认识之人,是以才在力所能及之下帮了一二,如何要说亲?”

北笙松了一口气。

郎琢凝结在眉睫的冷霜也瞬时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