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笙当时给颜陌下了十五万两银子换五十万两银子的任务,也不过是随口那么一说,毕竟她也不敢确定颜陌能找到那么多的病马滥竽充数。

她给颜陌十五万两银子,除去一定购马的钱,也将颜陌的路资以及各处打点的钱也算在了里面。

说实在的,她抱了亏本的心态来坑乐平王。

一匹战马的普遍价格也不会超过二十两银子去,一千匹战马最多最多也就两万两银子,即便将全天下的马都卖给乐平王,也赚不出六十万两银子来。

但颜陌给乐平王一条龙式服务,马匹、草料、辔头鞍鞯,马场马厩的搭建,齐齐整整赚从乐平王手上拿走六十万两。

只是马匹断了那些提神补身药,病得很快,后续答应的草料、辔头鞍鞯,搭建马厩的事还没来得及办,马就病死不少,这才东窗事发。

萧翊心头火大,但依旧克制,缓缓道:“二姑娘同本王也算相熟,只要将本王的银子还给本王,再将颜陌的去向告知本王,其余的事本王不追究,还会差人将二姑娘安然送回京城去。”

徐北笙向那边高腿案上的刑具望了一眼,今日怕是躲不过一顿皮肉之苦了。她既没钱还他,也不知道颜陌的下落。

颜陌的下落是当真不知道,他那么狡猾的一个人,乐平王的人追上客栈,一个闪身就从窗户里跳了下去,而后便无踪无影了。

还钱么,北笙即便是死也不会还的。别说钱已经送到了京城,便是此刻还带在身上,她也宁愿扔进那头的火盆里付之一炬,也不可能让乐平王拿走一个铜板。

她道:“王爷出动这么多人,将我抓来绑在树上,我却不知道我何处得罪了王爷。”

萧翊微眯着双眸,仔细听她如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