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刚将郎琢要换洗的衣服收拾出来,就听到外头一怔喧嚷。
“找郎中,快找郎中来!”
是郎琢的声音,不像白天时那般沉稳,吃力之中还夹着几分着急。
斡风道:“青阳已经去请了!”
舒棠一怔,急忙出门,一垂眸,便看见郎琢抱着一个血人,捂在脸上的帕子早已被血侵染,血流从搭在帕子上的指缝之中流下。
后面的青阳和几个侍从也急急跟随,只拥着郎琢往驿站楼上奔来。
舒棠有些惊讶,可以看出郎琢抱着的是一个女子,但又怎会伤在脸上?
她想着既然是女子,那她前去帮忙比他们男子要方便些。
便急急迎了上去,不等舒棠说话,郎琢已经将人抱上了楼,抱进了他的寝房,斡风也只淡然的瞥了她一眼,便随着郎琢入内,还阖上了房门。
舒棠呆呆的立在门外不知所措。
很快,青阳带着背着医箱的郎琢匆匆赶来,急急上楼到进门,至始自终都没有看舒棠一眼。
那扇门开了又阖上,无人过问舒棠。
北笙人很清醒,那一刀自她耳边划下,直到唇角而止,长长的一条血线,再深毫厘便能洞穿。
在郎中来之前,斡风只能将一整瓶止血药全倒在北笙的伤口上,好歹先将血止住才行。
医者不能自医,到了这个时候,北笙才知道自己不是万能的了。
她那些药效霸道的药丸,都落在了汝宁,她手上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