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笙实在想不通任远之到底是如何同萧翊勾连到一起去的。

她将信从颜陌手上抽了出来,藏进了自己袖中,神色难看的很,指了指车门,示意自己要走。

颜陌知道她心情不好,只要确定她安全,自己的心事也了了。

他点了点头,“那我们京城见。”

北笙喉间“嗯”了一声,便下了车。

从进驿馆的门到上楼,北笙心头一直想着一件事,那就是怎么让任远之死。

此人已有异心,不能为己所用,便只能死。

可她现在在宝定,离京城有千里之遥,伤不到任远之分毫。

下午郎琢回来时,竟然起了风,飘起了雪粒。

马车在驿馆门前挺稳时,斡风刚送走颜陌正好接了郎琢一起回,便颜陌来找北笙的事一道说了。

他道:“小的不知道颜陌对姑娘说了什么,姑娘从颜陌的马车上下来时脸色不大好。”

郎琢面上平平,只道:“我进去看看。”

颜陌和北笙在生意上命运相连,但凭他们赚了萧翊六十万雪花银的事,见了面不应该愁眉苦脸,肯定发生了别的事。

郎琢小跑着上了楼,在门口将氅衣解下丢到斡风的怀里,道:“你们两个在门外候着,别叫人打扰。”

“是。”

青阳和斡风像两尊门神立与门口左右,手扶在腰间的剑上,一副人来挡人,鬼来挡鬼的霸道模样。

舒棠听到外头的动响,知道郎琢回来了,想着出门见礼问候。

门扉打开时,正好看见了这一幕,便又悻悻然缩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