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痛苦的垂了一下眼眸,不由自主的朝人群中萧勖看去。

萧勖眼中含泪,好不掩藏着怨恨。

郎琢却无比平静!他不需要自辩,自由人替他说话。

徐照庭站出来道:“郎琢乃大靖公主血脉,自幼送在汝阳闲人贠时彦膝下长大成人,食我大靖米粮、读我大靖圣贤,科举入仕,他的履历存与吏部,圣上清楚、朝廷清楚!何罪之有!”

萧勖听着苦笑一声,原来所有人都知道郎琢身世,连陛下都知道,只他一人蒙在鼓里。

不知是因为天冷,还是心寒,竟然不由发起抖来。

长出口气,镇定了几分后,他隔着人群远远的朝长公主施礼,尔后搭下眉眼,挤过人群,出宫去了。

今日宫门封锁,不让进出。

守门的将士看过萧勖的令牌,又见他脸色难看,未多过问,便打开了侧门让他出宫。

然后一出宫门,便在宫墙外头看见了徐北笙,她在等郎琢。

萧勖望了她一眼,却又转过了眼眸,抬步朝自己的马车走去。

北笙追了过去。

萧勖听到身后的脚步声,猛的转过身来,眼底潮热,喉间哽咽:“不会连你都知道我的身世吧?”

北笙没敢轻易承认。

但她的沉默已经在萧勖眼中是默认了。

他喉结微微涌动,静默良久,才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她再也不敢隐瞒,放低了声音,“在宝定的时候,萧翊叫破了郎琢的身份,我才晓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