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呐,不能不信命。以前桥口的瞎子就给老张家的算过,她命薄。”
“她婆婆以前贪便宜买了她,这不害了一家子?”
嬴月皱了皱眉,跪在地上满脸谄媚的男人脸色潮红,思维如同打开了闸门的洪水。
他就是这样想的,就像岩石的本质是石头,溪流的本质是清水,外力无法改变最很根本的东西。
嬴月的眼神在一瞬间变得格外冷漠。
人总是喜欢更纯粹的东西,然而喜欢意味着稀少,大多数的人,不论在哪个世界,都是浑浊的水,差别在这个浑浊程度,有的重有的轻。
再冷酷的人也有残存的温情,就像黑乎乎的泥浆里也有水分的残留,再温柔纯真的人也有阴暗的小心思,就像溪水里也有尘埃。
想到这里的嬴月忽然愣了一下。
眼前的男人是讨厌的,迷信、对女性的歧视等等都是糟糕的地方,他好的地方在于还知道某些事情的对错,同样是土著,被她归类为“好”的那些人,他们的阴暗之处又在哪里呢?
这样的想法和副本的探索无关,嬴月却无法阻止这一刻的好奇心。
嬴月近乎不受控制的想起了裁缝铺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