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行动是正常的不代表他的内心同样波澜不惊。事实上,他根本不敢细想,就像心口裂了一道疤痕,他下意识回避,但是对疼痛一清二楚。
西泽尔为这份不受控制的注意心生烦躁却又无法因此发火。
现在好了,根本不用思考,不管他怎么想都必须行动,对方这是要到自己的地盘来了呀。
西泽尔既为对方对莱茵对雾机关或者说对他的轻视而愤怒,愤怒之中又夹杂着一丝说不出来又始终不曾消失的愉悦。
他要抓住那个人。
西泽尔无比坚定。
至于抓到之后要怎么样,他没有想,也不必想。
那是抓到之后的事。
可如果没抓到呢?
西泽尔十足的信心被现实打破。
月夜下,一道黑色的剪影悠然落在远处的高楼顶端,楼下一群严阵以待的追捕人员对她毫无影响,比起逃脱敌人的追踪,她更像是贵族小姐在夜晚慵懒漫步,如此闲适的状态实在让她的对手挫败。
比挫败更可怕的是根本没有挫败感。
西泽尔看到眼前的场景后突然感到一阵无力。
背对着月光的剪影来到开阔的顶楼后不紧不慢撑起一把红色的伞。伞骨的长度有成年人手臂的两倍,打开后可以将她牢牢笼罩在阴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