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岁时抱着一个大纸箱,脚边还有一个,全都是这么多年自己送给谢京白的礼物。
作为谢家的继承人,谢京白自然是不傻。见晏岁时在阮延尘的房间里,手里还拿着病历本,一眼看出来他想要做什么。
可还没等谢京白发作,晏岁时就从谢京白手里夺过纸箱,头也没回地离开了谢京白家。仿佛一路上的沉默,已经是他能够面对谢京白最好的态度似的。
晏岁时坐在出租车中,心下一片茫然。
本以为拿到病历本,就能够澄清自己扇阮延尘是剧情需要,而阮延尘的脸部重伤,纯粹是自己用药加重伤势。可阮延尘警惕性强,早已将就医记录毁掉。
晏岁时很难形容自己看到垃圾桶里纸张燃尽的灰烬时是什么心情,失望都是其次,更多的是无能为力。
一开始的时候,晏岁时是踌躇满志,总觉得自己能够改变任人拿捏的命运,可现在却久久被困在第一个危机。
回到家,a市的天空已经完全黑透。
放下两个箱子,晏岁时才像是重新打了鸡血似的,满血复活。
阮延尘的就医记录已经被毁,但也不是没有机会。现在有两条路,第一是从医院拿到阮延尘的就医记录,第二就是拍到阮延尘的伤口。
但现在晏家早已经破产,树倒猢狲散,医院这条路成功的可能性几乎等于零。
其次,就算找到人,随意透露患者的隐私,势必会对别人的职业生涯造成影响,晏岁时不愿意这样。
否决了这个方案,现在只有一条路——伤口照片。
这件事还是得尽快解决,如果不在事情热度最高的时候解决,那就会给路人留下一种这件事就是晏岁时做的感觉。
晏岁时现在的路人缘已经够差了,不能再让这件事做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走了不知道多久,晏岁时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冲到了电脑前,在搜索框搜索阮延尘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