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梁国中人,乃饱读诗书的文人学子,骂人都这么委婉,唯恐辱没他们才学面貌,失了他们这些骚客体面。
“道歉?”
似乎觉得好笑。
望去这个因为愤言而面色都有些发红的少年郎,突兀,苏娆手腕一动,食指与中指交叉一弹,横在她脖颈前的利剑,当即一下嗡嗡颤动。
禁军统领一时竟未曾拿稳了手中剑,剑连同着他手中的剑柄一同掉了地上。
苏娆此一番兀然出手,只让禁军统领面色霎时大变,眼中骇然难掩。
能坐到禁军统领这个位置上的人,其武功自是不会弱了去,可他在苏娆的手底下,竟然都未曾拿稳了他的佩剑,虽则刚刚有苏娆出其不意在内,可苏娆之武功还是让其惊骇。
“本郡主打小就是这么乖张大的,云琅的皇家公主,本郡主敢揍的,那些个皇子们,本郡主亦可照揍不误。
你觉得,本郡主揍一两澹梁百姓,你们的澹梁皇,他可会为你们这些他的子民们去向云琅讨要个公道。”
解决了眼前阻碍,苏娆直接大步至那位少年郎面前,再次放下狂悖之言。
纨绔乖张的云琅苏家女儿,她何所惧。
一袭红衣与空中飞扬而过,带起晨间的风,都觉犀利,划过面庞都可带来刺痛,更冲击内心,不敢直视。
而本要再阻拦苏娆的裴良,却在云霁的一语轻声话下,竟一时止步。
只两人可听见之言,云霁与裴良所道,见其口型,只道二字,只是不知这‘二字’乃何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