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知道?是。”赵黄牛说,“我当然知道你知道,你们才是兄妹俩,神迹之子,是吗?你们都是真的,只有我是假的。”
李文溪正费力地试图尽量不引起屋内人注意地把自己的身体给蛄蛹出洞,太难了,这空空荡荡的,她真怕赵黄牛余光一扫就给发现了。
听到这话里有新名词,她赶忙一偏头,什么真的假的?
正好看见,赵黄鸭的身体这时忽然剧烈地抖了一下。
“你害怕?”赵黄牛喉咙里咕哝出嘶哑的笑声,“别怕,我没有告诉他们。”
“你看我对你多好啊,黄鸭,”他说:“我早就知道你也是,可我从来也没有说出去过啊。可你呢,黄鸭,为什么啊?赵黄鸡都死了,你就只有我一个哥哥,咱们兄妹好好的,对你又有什么坏处?”
赵黄鸭小声地说:“但你不是我哥,也不是我们家里的人。”
“我有什么不是的?!”赵黄牛忽然发了火,两只长爪挥舞了一下,咆哮了起来:“我是你的堂哥!我们也有血缘啊!你什么都不剩了,我也什么都没有了,我们就是唯一的兄妹啊!”
“而你呢?你宁愿跟着那个该死的女冒险者走!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她,我又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如果不是你们,你——还有赵黄鸡!我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啊!”
赵黄鸭在他一连串的咆哮声中瑟缩了着,好一会儿才说:“……堂哥?我没见过你。”
“是啊,你什么都不知道呢。”赵黄牛的语气忽然又平静了下来,他像是回忆般慢慢地说道:“黄鸭,其实我很早就见过你。那时候,你还很小,而我也还没有被选中……你好像知道神迹之子,是吗?我们家族的……传说?你偷偷听来的,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