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见那男声平静地对自己说道:“来这边,赵黄鸭。地上是平的,走吧。”
赵黄鸭没有动,身旁的那人也没有催,就这么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待着。
僵持了一会儿,赵黄鸭咬咬唇,最终还是转过身,两只手缩在袖子里紧紧攥着,听从那声音的指引,向着黑茫茫一片的前方缓缓走去。
总是这样,赵黄鸭清楚,自己总是没有选择的权利的,一直都没有。她只能听从,接受,和等待。
“三步后朝右转。”
“有梯子,五级。”
“朝右转。”
“有门。”
“左转,朝下的小坡。”
“朝前走。”
“……”
从她之前无声地拒绝了那只手之后,身旁的人就没有再试图触碰过她。只有那道低沉而平淡的声音,一路适时地用简短的语句告诉她必要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