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溪将靴子里的水也倒干净了,贴着墙根仔仔细细听了半天,判断她目前最近的这间屋子里应该是没有人的。
于是她弓着腰包着墙绕了小半圈,悄没声息地找到窗户,拉开,翻了进去。
终于脱离雨水不断浇头的处境,舒服多了,李文溪一边抖抖晃晃地把水甩甩蹭蹭在人家房间干净的地毯上,一边把身上的甲全都给卸了下来,丢在一旁的木桌上。
这里看起来像是一间卧室,挺大的。有床,有衣柜,还有一面大圆桌,一台漆了洁白的不知名小花纹样的梳妆镜。
可能还是一间女性的卧房。
李文溪径直走向那看起来像是衣柜的柜子,拉开一看,里面果然挂着一堆衣服,大半都是各色的长摆裙装。她挑了半天,才找到一套勉强轻便宽松点的衣裤。
李文溪是一点儿都不见外,当场就把身上的湿衣服脱了丢在地上,换上了这身干净的。
她心想怎么说我也把赵黄鸭活着给送过来了,要你套衣服不过分吧。
换好了,她左右看看,活动活动四肢,随手扯了柜子里一条绸布长巾又擦起了头发。
收拾得差不多了,李文溪又重新穿上她的皮甲,将弓提在手上,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起初,她走得非常小心,怕撞上人,鬼鬼祟祟,像个潜入目标家中的刺客——虽然好像事实上也差不太多是这样吧。
结果一排房间全走完,鬼影子都没见到一个。
李文溪和空气斗智斗勇了老半天,独自站在走廊下,望着廊外淋漓的雨幕有点迷惑。
赵黄鸡呢?赵白羽呢?赵黄鸭呢?
尤其赵黄鸡,是她亲眼看着进来的啊。难不成这院里还有别的房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