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回头看向陈妈妈,陈妈妈眼神没有闪躲。

“所以上一次,也可能只是父亲收起了母亲的牌位吗?”秦昭喃喃自语。

那一年萧策还未登基,她也还不是贵妃。

那时她以为是许氏容不下母亲的牌位,一怒之下一把火烧了祠堂,却不曾料想母亲的牌位可能只是被父亲收起来了。

“老爷表面上看起来是忘了……夫人,但很多时候都会突然间提及夫人,有很多属于夫人的东西,明明没有了,却会突然跑出来。老奴觉得,夫人的牌位多半是老爷藏了起来,老爷至今也不愿意承认夫人去世的事实……”

陈妈妈话音未落,秦昭突然问道:“妈妈曾经是和母亲很亲近的人,对吗?”

陈妈妈没想到秦昭突然会问这么一个问题,一时愣在原地。

“宝玉曾跟我说过,母亲身边的近侍都殁了,唯有月莺不知踪迹。”秦昭转眸看向陈妈妈。

陈妈妈沉默许久,终究还是点头:“宝玉说得也不全然对,老奴其实是守护夫人的暗卫,是以见过老奴的人很少,但是夫人经常会提及老奴,许是这样,便让人记住了月莺。”

所以她以陈妈妈的身份入秦家做事时,并没有人认出她的身份,包括许氏在内。

“那父亲见过你么?”秦昭又问。

陈妈妈点头,又摇头:“许是见过的,但老奴身份低微,没有跟老爷正式打过照面。”

“妈妈可知我为何会中毒?”秦昭道出这个最关键的问题。

陈妈妈一听这话跪倒在秦昭跟前,低下了头:“是老奴该死……”

秦昭的手心渗出汗意:“是你对我下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