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是打算自己玩的,他忙他的,没想到他会蹲下来跟她一起玩。
老板瞥了她一眼,“我小时候也玩过泥巴。”
瞿扶澜震惊了,长见识了,一脸不可置信。
老板垂眸,修长手指在泥巴上写写画画,眸底的光却是在回忆往事。
那个时候,他身体并不好。
豪门恩怨多,为了继承人的位置,有些人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
他母亲是怀胎七月被人下毒,不致命,但对身体影响很大,对胎儿影响更大,他出生后就带着胎毒,治疗了很长时间。
在记忆中,七岁之前,他不是在医院里度过,就在床上度过,基本上没有出门的机会。
别人有各种各样精彩的童年,他只有吃药打针。
有时候透过医院窗户看外面孩子无忧无虑的玩耍,他很羡慕。
因为身体一直没有好转,后来医生建议去乡下养病,乡下空气好一些,对身体有好处。
爷爷承包了一个乡下农场,他在里面养病。
那是一个夏天,他坐在河边钓鱼,那是他唯一的娱乐,不用动不用跑就能做到的事情。
然后农场铁栏杆外有人在玩耍,把河水里的鱼吓跑了,他起身去看,就看到一个小女孩在玩泥巴,看到他来了也不害怕,反而挖了一把泥巴在手里递给他,笑得两眼亮晶晶,“一起玩吗?”
于是一个墙内一个墙外,隔着铁栏杆互相交流玩泥巴。
那是他第一次玩,也是第一次知道玩泥巴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
可惜后来爷爷知道了,泥巴多脏啊?为了防止他继续玩泥巴,把栏杆换成了厚厚的城墙,与世隔绝。
以为他没有伴了就不玩了。
……
瞿扶澜看着老板认真的捏着泥巴,都觉得泥巴这种东西到了他手里都变成了高端产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