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笼……铁丝……”他呢喃着。

“对,你给我的铁丝,我才能打开笼子跳车逃跑,你想起来了吗?”潇荀耐心地重复。

细长的眼睛越瞪越大,他终于回想起噩梦的开端。

是的,就是那辆马车,他是被那辆马车运到盈州,运到最可怕的地狱。

随着记忆的复苏,他好像喘不过气来,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呼气声,薄薄的身板像再也支撑不住的机器发生形变,弓成虾米状。

“不好!”岑老头眉头一皱,出手快如闪电,一把拉过少年的左手,用拇指依次推压他的内关、太渊、极泉等穴位。

等一圈穴位按压完毕,岑老头已是满头汗水,少年也逐渐平复下来,呼吸绵长而平稳。

潇袅和郑冬阳起身,让出更多的座位空间,让岑老头和少年能较为舒服地坐下。

“爷爷,你没事吧?”潇袅掏出小手绢,心疼地为岑老头擦拭着汗水。

“没事没事。”露出宽慰中带着疲惫的微笑,岑老头拍拍潇袅的小手安抚她,转头对一脸担忧的潇箬和潇荀说道:“他也没事,就是刚才心绪涌动,气急攻心。”

包间里的骚动引起一直关注着这边的店伙计的注意。

包间门被敲响,店伙计侧身贴耳问道:“客官,可还要点什么?”

“再送几碟茶点吃食上来。”潇荀扬声朝外喊道。

打发了门外伙计,他压低了声音问少年:“你是不是想起来了?上次在钦州我……”

话没说完,少年突然紧紧抓住他的手臂,哀声祈求道:“求求你,求求你带我走……你以前就能逃走,现在也一定能带我逃……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