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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恰好是周大有七十三岁的生日,周福全和周福贵自诩是孝子,这周大有的生日,他们全都回来了,周福贵作为山沟里的“有钱人”,腰杆自然是挺地直直的。

周福贵这些年也赚了些钱,房子当然是重新修了,二层的小洋楼。家用电器等等一应俱全,此时周大有正笑容满面地在一楼地客厅看电视。

周大宝和周小宝一左一右地坐在周大有的身边,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周福贵周福全说话。看着身边的两个孙子,周大有是笑容满面。

山沟里也就七八户人家,都是相熟的,时不时地就有人送点东西过来,什么蘑菇腊肠辣椒酱等等,客厅里还挺热闹地。

正当周大有享受着这天伦之乐的时候,何律师到了。他带着一架金丝边眼镜,头发打理地整整齐齐,看着就非常地唬人,很有精英的派头。

反正他的出现,那是真的震住了周大有一家子。

何律师也就是二十三四岁岁左右的年纪,作为首都出名的离婚律师,何律师能够年纪轻轻地走到这一步,心计手段那是样样都不缺的。

接下姜蝉的案子后,他又对周大有一家做了一个深入的调查了解。如今站在客厅门口,只是眼睛这么一看,何律师就知道这些人谁是谁了。

坐在沙发最中间的自然就是周大有了,至于他手边的那就是他的两个孙子周大宝和周小宝。而另外一边两张沙发上的那就是周福全和周福贵了。

第145章 奶奶19

他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下周大有,年老、身材矮小,脸上还有麻坑,就这样的一个糟老头子怎么还能够娶得上媳妇的?

他要是和姜蝉站在一起,那真的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你好,是周大有先生吗?我是姜蝉的律师,我的委托人姜蝉女士向您提出了起诉离婚。”

何律师的这番话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客厅里顿时哗然。周福全和周福贵都愣了,周福贵说了句:“爸,姜蝉是谁啊?”

客厅里本来就有外人,再加上何律师来的时候动静还蛮大的。周大有家里顿时就热闹起来了,就连一直在厨房里做饭的张春草和王梅都出来了。

听到姜蝉的名字,周大有就是浑身一颤,他脸上的笑容顿时就消失了,颤颤巍巍地站起身:“你说的是姜蝉?她居然要和我离婚?”

何律师看着眼前这个矮小的老人,面上那是不变声色:“不错,我的当事人委托我过来代替她处理这桩离婚案件,这是法院的传票,请在一个星期后准时出庭。”

听了一耳朵的周福贵和周福全总算是回过神来,周福贵嗫嚅了下:“爸,这个姜蝉不会是咱妈吧?”

周大有面庞一皱,“闭嘴,咱家早就没有这个人了,她想和我离婚?她自己怎么不过来?你告诉她,她不亲自过来,我就不答应!”

何律师也猜到会有这个结果,他一点都不生气,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我的委托人提供了你这么多年来家暴的证据,不是你不想离就离不了的,证据确凿。”

他再看了眼衣着还算光鲜地周福贵一家,视线在周小宝的身上扫了扫:“你现在不答应也没有什么,过几天你们就会上赶着答应了。”

留下了这个消息,何律师放下那张离婚协议后,就转身走了,没有带走任何一片云彩。

在他离开后,周大有那是气地一个胸脯急剧起伏。多少年了,从来没有人这么当面地顶撞过他,尤其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他的面子就被这个律师撕下来放在地上踩。

一想到这个人是姜蝉委托来的,周大有就更是觉得窝火,一个之前他看不起的人,在离开十几年后,居然给他来了这么一手,离婚?要是真离了,他就是这山沟里这么多年来第一个离婚的人了,他可丢不起这个脸!

张春草和王梅也没有心思去做饭了,一大家子挤在客厅里说话。

“就是起诉离婚啊,还以为她这么多年出去了已经过世了。”张春草大字也不识几个,离婚协议上的字她也不认识。

周大宝也不是一个好学生,但是认字还是没问题的,当即就将这离婚协议书读了出来,就是正常地离婚协议,但是这里面的这么多人,谁都没有见过。

周福贵在省城开了十来年的店,也算是见过世面;“咱们不能就这样,她请了律师,咱们也要请律师,没有律师,等开庭的时候,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他一说话,众人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样,周大有拍板:“福贵,这个什么律师的事情你去办,一定要告诉律师,我是绝对不会离婚的,她姜蝉生是咱们家的人,死是咱们家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