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红波回神，看吴老面前的水杯有些空了，他给吴老倒了杯茶：“我在想，来参加画展的人，他们都懂艺术吗？都能够了解画家想表达的意思吗？”

吴老看了眼凌玲：“你怎么看？”

凌玲很坦然：“其实很多人都未必懂这些，我也从来都不期盼别人能够看懂我的作品。你抱的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最了解你的肯定是你自己。”

吴老点头：“你这个心态很好，很多艺术家他们都执意于寻找知音。可是这太难了，艺术的创作是一个孤独的旅程，能够陪伴你的始终只有自己。”

凌玲：“别人不懂我的作品也没关系，只要我的作品能够给他们一些快乐就可以了。而且许多人来参加画展，更多的都是将之作为一种拓展人脉的方式。”

“我说的有些实际，但是你不能否认，这些都是切实存在的。如果一个画家卖不出去画，那么他的商业价值也就大打折扣，想要再次办展就很困难了。”

吴老叹气：“所以啊，用商业价值来衡量艺术，我觉得有些讽刺。”

凌玲：“人都是要吃饭的嘛，我很少想这些，因为越想越觉得现实。吴老您先坐着，画廊经纪人找我。”

看画廊经纪人冲自己招手，凌玲疾步向那边走去，估摸着这是有人看中了她的作品了。

齐红波：“她看的很通透。”

吴老：“现在市场就这样，其实她已经是很纯粹的一个人了。话说这么好的姑娘，你就没点感觉？你若是喜欢，我一定帮你撮合！”

齐红波叹气：“吴老，这可不像您的行事风格，我目前没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