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觉得奇怪,于是随便拉了个男子问道:“小哥,镇上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怎么路上都没什么人?”

男子不知道想到什么,脸上瞬间变得十分扭曲,“别问我,我想起来就要吐了,反正你去县衙看看吧!”

林晓月一下子就明白到底是怎么了,看来县太爷已经在审何远了。

“原来是这样,多谢小哥!”谢过男子后,她便直奔县衙。

果然,县衙门口围满了人,如今的林晓月长相普通的就是扔进人堆里都很难找出来,所以站在县衙门口她一点都不怕,直接挤到了最前面。

县太爷名叫叶青天,因为有亲戚在京城做大官,所以他得了芙蓉镇县太爷的美差。芙蓉镇是最富庶的镇,很多人都挖空心思想进来,但叶青天很聪明,年年都会分大半的油水给上边和京城里做大官的亲戚,所以这么多年还没谁能将他从这个位置上拉下来。

公堂上,叶青天端坐在上面,下面跪着一个男子,全身脏兮兮的,身后时不时传出一股难闻的味道,就凭这个味道,林晓月就猜出那人就是何远。

何远不愧是有练武之人,就算大泻那么久,说话还是有力的很,他毫不畏惧地对上县太爷,替自己伸冤道:“县太爷,我是被回春堂的掌柜陷害的,你看我刚离开回春堂没多久,就开始止不住的拉肚子,除了回春堂的掌柜有这本事,谁还能无声无息的下那么厉害的药?”

叶青天看了回春堂的古善人一眼,问道:“古掌柜,你怎么说?”

古善人冷哼一声,好笑地说道:“我还想告你欠药钱不给,你居然恶人先告状!我要是给你下药,你觉得你还能活到现在?你别太抬举我,我可没那个本事!”

何远从见到古善人坐在太师椅上起,他就知道县太爷和古善人勾结很深,但即便是这样,他还是不怕,因为他有证人!只要林晓月替他说话,他就不怕县太爷乱判案!

“县太爷,当时有一名被流放的女子跟在我身边,她叫林晓月,她可以为我作证!”

听到何远的话,叶青天的脸上露出难看的神情,万一那个女主帮何远说话怎么办?无论如何他今天都要收拾一下何远,否则接下来回春堂还会不会孝顺银子给他,那就不好说了!

因此他并没有立刻下令抓林晓月来问话,而是先看向古善人,试探地问道:“古掌柜,你有见到那名女子吗?”

当即古善人的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摇摇头说道:“不曾,我店里的伙计都可以作证!”

此时,公堂外的林晓月感觉自己如有神助,这古善人真是太给力了!她之前塞了那么多金币给古善人,果然没白塞!

虽然在东元镇外的乱葬岗她已经做好假死的证据,但也不是万无一失的!而且在芙蓉镇里,古善人的话比这些都有用!

确实如林晓月猜测的那样,大堂上的叶青天直接默认了古善人的话,惊堂木重重地被拍在案桌上,叶青天朝跪在地上的何远怒斥道:“大胆刁民,竟敢欺骗本官!来人,将此人仗责五十!”

何远没想到县太爷包庇至此,他气愤地指着叶青天的鼻子骂道:“狗官,睁大你的眼睛看仔细了!我可是京城的衙役,专门负责流放罪犯,不是你想打就打的!要是耽误了朝廷的事情,别说是我,就连你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叶青天的脸上露出轻蔑的笑容,上堂之前他就让人搜过何远的身,别说是腰牌,就连朝廷文书都没有,就这样堂而皇之的撒谎,真当他这个县太爷是个摆设吗?!

“放肆!本官早就派人调查过,你曾在街上大喊大叫自己是神经病,所以,本官怎么能相信一个疯子的话呢?来人,给我按在地上狠狠地打,打到他认罪为止!”

何远赤红着双眼,心中的怒火几乎吞没他的理智,“这不是我要喊的,是那个女人逼我喊的,不然她不给我钱给我兄弟治伤!你个狗官,我要回京告你勾结回春堂,你不得好死!”

叶青天原本只是想杀杀何远的锐气,只要他认罪,就关个半年一年,等古善人消气了,就把他给放了。

但没想到何远这么不识好歹,居然在公堂上说要回京告他,不管何远到底是不是衙役,真要告起来,他头顶的乌纱帽就有危险了!

毕竟芙蓉镇是个香饽饽啊,多少人想坐上他的位置!

哼,既然这小子那么不识抬举,那就别怪他心狠!

“都没吃饭吗?给我往死里打!”

杀威棒一下重过一下,打在何远的屁股上,何远刚开始还能撑一下,到后来屁股上断骨般的剧痛传遍全身,他感觉自己痛得快喘不过气来了,脑袋嗡嗡作响,视线变得越来越模糊,恍惚间,他好像看到了姜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