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齐宣帝清醒过来时,早已没了秦怀远的踪影。

他摁着眉心看向龙珏寒:“先生去哪儿了?”

“皇上,臣也不清楚,眨眼间的功夫,先生就已不见。臣也只能听见一句,再不相见,想来,他这样的高洁之人,是不愿留在俗世的。”

说着,他长叹了一声,又道:“当初找先生也费了不少功夫,但先生想来居无定所,踪迹缥缈,想要再见确实不易。”

这么大的皇宫,秦怀远想要离开确实不易。

不过这场戏必须要做,不然他昨夜就会离开,这主要是稳住皇帝的心,将此事彻底了结。

方才齐宣帝昏迷后,秦怀远便换上备好的内侍衣服,假借传信,拿着寒王的令牌顺利离开,那些监察他的人也都被甩开。

从今往后,他跟齐宣帝再无瓜葛。

这会齐宣帝还在沉思,倒不是气恼,而是伤感。

“他果真是高洁之人,也不贪图荣华富贵,也不曾带走任何东西,换做常人,估计早就跟朕讨要奖赏了。”他眼神一点一点沉寂。

秦怀远在宫中这段时日,他会时不时地跟他探讨,那些高见他从未听闻。

不但如此,他还跟他讲了不少乡野趣闻,还有那些云游时的所见所闻,让他觉得无比新鲜,甚至想去外头走一遭。

低沉的嗓音里透着一丝无奈:“他去了也好,这宫殿内是太沉闷,他住不惯也是常事。”

“皇上不必伤怀,先生本就喜欢云游,说不定还会再来京城。”

龙珏寒宽慰几句,心里却松了口气,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与此同时,在医馆查看新药材的夏南汐听到入账200枚金币的提示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