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几天不见俩孩子完全变了样儿,衣服脏破不说,头顶的小揪揪也乱成了爆米花,本来还算白净的小脸现在都是冻伤,又红又肿,尤其是鼻子都冻烂了,鼻涕直往下掉,因为疼的没知觉了他们也感受不到鼻涕,直到流进嘴巴里才用手背擦掉。
每擦一次他们小脸都痛苦地皱一次,可见冻烂的鼻子很疼很疼。
蓝莹看着俩孩子心中难受不已,忙蹲下身子问,“你们脸怎么冻成这样了?”想用手去摸又怕弄疼他们。
哥哥潇潇吸溜了下鼻涕,用小奶音说,“头掉河里了,冻坏了。”
弟弟洒洒觉得哥哥说的不够仔细还想再说,却被余金凤打断了,“你们俩站一边儿去,去去去。”余金风神色有些不自然,蓝莹留了个心眼。
听潇潇那意思他们俩应该是头扎水里了,所以脸冻坏了,可是他们为什么脑袋会扎水里呢?洒洒要说余金凤拦着不让说,是什么不能对他们说的?
难道是跟他们有关?
眼前最要紧的是赶快离开,蓝莹没空多想,对余金凤道了谢就帮着蓝正直蓝正信将老爸抬到了独轮手推车上。
手推车面积小,蓝爸坐上去整个人都扭成了麻花状,看着就难受,不过也不是讲究的时候,难民队伍整装待发,然而往哪个方向走却成了大问题。
已经是下半夜了,圆月隐进云层不见了踪迹,夜色如泼墨,即便是火把也照不亮前面一望无际的黑。
众人七嘴八舌地辨方向,他们的计划本是顺着官道往南,直通信县,然而后有劫匪,他们只能改道。
年长的老人说,“咱们不能改道,还是得去信县,那里才有活路,咱们走小道,小道也能去。”
蓝莹一口回绝,“不能走小道,小道太危险,会有野兽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