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页

算得上最过分的一次是他打听自己婚配了没,还嬉笑道:“乔小娘子姿容出色,就算五侯七贵也为之倾倒。小娘子何不考虑嫁个高门,就在这国子学中挑上一位,也免得受这风吹日晒之苦。”

乔琬闻言停下擦桌子的手,抬起头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

这话说的。

赵若炳自以为说到她心坎里去了,嘿嘿一笑。

“赵监生还是莫要打趣奴了,簪缨之家的妻族自然也是簪缨之家,奴算什么?”她一挑眉,笑意锐减,

“还是说,赵监生的意思是叫奴去给人做妾?”

这话很有些四两拨千斤的学问,举重若轻。

自开国初,朝堂中就有重文轻武的苗头,而今,文人风骨与气节擎举当下,几乎到了一种全民追崇的地步。

富贵勿淫,贫贱勿移,威武勿屈。

摆摊的小老百姓虽然身份低微,但也有自己的骨气,好好过着自己的日子靠双手挣钱,本分干净。

这样当街平白撺掇人家好好一小娘子委身高门做妾的行为,实不妥当。

鲁国公虽权势显赫,但御史可不管你是谁,连官家都骂得了,还惧你一宗亲?

赵若炳分明就是这个意思在试探她,不料对方毫不羞于提及,直接挑明了反问。

四周的食客都朝他俩看过来,眼神暗含谴责。

平日天不怕地不怕的赵若炳脸上反倒不好意思了,对着貌美小娘子又不好发怒,只好道:“自然不是,罢了,乔小娘子就当没听过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