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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乔琬指了指他衣摆上的土,“走得那样急,脸色那样冷,就为爬墙挖这坛酒??”

方才还伤心着,这下又几乎要笑出声来:“徐司业,该说你雷声大雨点小好,还是出其不意呢?”

徐璟也笑起来,桃花眼弯起,神色中多了分温情:“是被气得不轻。可瞧见乔府里头那枝出墙杏,原亭亭玉立,这些日子虽被风雨浇灌得没了朵儿,却又冒出不少嫩芽来,就想起你——昔年撺我埋下的那坛酒。”

“五娘,你尽可将我当作兄长。从前、今后,我与承平是一样将你当作亲妹妹心疼的。”

承平是乔家阿兄的表字。

乔琬站定许久,最终还是妥协无奈,“人前,还是如往日般分明些好。”

只要人不躲着自己,徐璟哪有不肯的,只道:“随你心意即可。”

乔琬将他请进院子,引他在当日与阿余说好的那处摆了桌椅的塘边坐下。

徐璟又问:“这些年我一直托人关照着嫦阿姊她们,也一直在寻你,却总无音讯是为何?”

乔琬浅声道:“贵妃娘娘赐名,我如今是这个琬。”

她手指蘸水,在石桌上写下一个“琬”。

徐璟道了声“难怪”,而后又是久久无言。

“既都挖了出来,咱们今日便喝了它去!”

乔琬指那酒坛。

“好。”

下酒菜不愁,厨房里晾着些盐水煮的毛豆花生,还有腌小鱼、炸鱼酥,是这些时日天热,她食欲不振,做来下粥吃的,这会全取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