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年虽说不出什么歪理来,但也相信皇帝:“每回旱灾、水灾,只要陛下出面祭祀,不出一月就显灵了。”
阿岁嘟囔:“那陛下怎么早不祭祀,眼下粮价都疯涨成什么样了”
乔琬看这几个傻孩子有点犯愁,斟酌一下,到底没说宫里钦天监的职责。
这时候祭祀,多半是钦天监已经算出来了雨期,皇帝出来做做样子,□□民心罢了。
天真啊。
同样在为身边都是傻狍子而犯愁的还有冷脸平安。
看乔琬复又端起盘子往厨房走去,平安看一眼不自觉的几个,大步跟了进去:“我来吧。”
他接过碗,撒些茶枯粉,弯下腰在一旁的大肚水缸里舀出盆水来洗碗。
乔琬靠在门边看他动作沉稳细致,打量起他来。
平安个子瘦高,长相清秀,只是总拧着眉头,一副苦大仇深模样。
乔琬忽然起了好奇:“平安,你之前是主人做什么的?”
平安手下动作一停,很快又恢复常态,平声道:“没有,小娘子是第一个买我的人。”
乔琬觉得奇怪,看他干活利索样子,分明不像这么说大概有些冒犯,说出来像旁人天生适合做奴仆的一样。
平安大抵是猜出了她疑惑,淡定道:“小娘子见我时,我刚被卖给那奴隶商人第二日。不过也没什么分别,从前没被卖时,我也是要做这些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