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着急解释,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因自己那些隐秘的心思而羞耻。
“阿姊是觉得,为何我能忘却那些苦痛,活得这样轻松?”
以及她身边有那么多真心相待的人,自己却只有她一人,这种不平衡。
乔妘怔怔说不出话。
乔琬手下握得更紧了:“我与阿姊一样,从来都没有忘却那一日那些本该鲜活的人,阿娘、阿爹,二叔、三叔,阿兄,阿桓弟弟”
“阿姊,二叔在黄泉之下,难道忍见剩下的生者离心?阿姊的恨,不妨对着陷害乔家的幕后真凶。”
“真凶”
乔妘蓦然抬头。
乔琬细细与她说了黄郸此人,又将前恩后怨说与她听,“刚出宫那会,我也满心想着,若有朝一日找出幕后推手,就算豁出性命,也要与他同归于尽。也曾去黄府走了一遭,只是如今,却改了念头。”手里的秘药足够致命,只是机会只有一次,赔上性命杀了黄郸的妻儿又如何,他本人依旧安然无恙,甚至还能因此得朝廷安抚,过段时日,再娶新妇,得不偿失。
乔妘震惊之余,深觉羞愧。
自己一面介怀对方放下得太快,一面却什么也没做,只知道自怨自艾哪来的脸?
幸好有酒意做遮掩,脸上绯红也可以借口是因为喝多了。
“逝者已逝,生者更应该带着他们的期望好好活下去,我们是乔家最后的指望,阿姊。”
乔妘在她的注视下,郑重的、缓缓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