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就有一位朔方军小头领站了出来,是这里面最魁梧的一个,面孔黝黑,语气里满是不赞同道:“婕您千金之躯,不该涉险!末将不才,愿代您一战!”
说罢他拔刀,正要大摇大摆走入场中,却被一道大力按住了肩膀。
硬生生被压了回去。
他回头,是江婕妤以单手按住了他,神色冷冽:“不必。”
“”感受到自己肩胛差点被捏碎的头领,默默站了回去。
倒是薄云寨那边,震惊之后,隐隐还有些兴奋。
马自鸣嗤笑一声,眼前这华服娘子虽然身量高挑修长,却细皮嫩肉,丝毫没有习武之人身上的气质,也敢来挑衅他?若是不答应,不就成了他们刚刚骂朔方军的缩头乌龟?
只是赢了未免胜之不武。
输?他不会输!
“好!”他豪爽应下,“只是我马自鸣不伤老弱妇孺。你这娘子细胳膊细腿的,我让你三招,免得伤了你!”
云霞漫天,血浸残阳,远处城墙上狼烟弥漫,呜咽的朔风为这座边陲重镇平添几分苍凉。
无需准备什么,江婕妤一跃翻身入场,干净漂亮的动作引起围观群众一阵短促的叫好。
她虽习武,自幼长于边关,却不在朔方,此地百姓不认识她属正常,但此刻重新持枪,往日在后宫中刻意收敛锋芒露出的贤淑端庄的温柔模样一扫而空,周身已散发出凛然肃杀。
马自鸣久经沙场,自然感受到了周边气场的微妙变化。
他眼神一沉,正待认真蓄力,江婕妤根本没有给他任何反应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