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吕清风将纸卷打开,朗声念道:
祝同续《临江仙》
关河空锁汉家业/焦土难觅秦踪/功名扰扰终一梦/买舟随波下/浮浪听西东
孔寅续
殷殷鼍鼓河山裂/欲补争挽雕弓/古来唯有此心同/贪功趁年少/莫待白头翁
岑观续
冰井铜雀今何处/枯径淡月疏钟/千古魂忠两飞蓬/遥知层云外/秋岚叠几重”
他念完,祝山长笑道:“诸位,如何?”
方霖铃已经崩溃了。尼玛这一个个都是大文豪啊啊啊!自己一个没文化的菜鸟混在他们中间,这以后日子怎么过啊啊啊!
孔寅和岑观都谦虚着让祝山长点评。祝山长抚须笑道:“那就由祝某谬评一回。这几阙词,若论意境悠远,情辞凄美,当推东山这首,若论与上阙寓意连接顺畅,祝某应稍优一筹,若论气势跌宕,柳暗花明之妙,则孝仁这首又胜于我等了。综上而言,论‘新,情,势’三字,这三阙中当以孝仁这首为第一。”
他点评完,孔寅在下首谦虚道:“祝兄谬赞了,还是祝兄这首对得更为工整流畅。”
他嘴巴虽然在谦虚,眼睛里却流露出矜傲之色,朝另外几个教习扫视一圈。尤其看到霖铃时,他目光短暂地停留在霖铃空白的纸张上,下巴微抬,嘴角轻蔑地一勾。
那表情用现代汉语翻译过来就是:你是傻逼
霖铃身体里好像有一只煤气灶,被孔寅的表情点着了,火噌蹭地往上冒,把她所有的理智一烧而空,只剩下两个字:
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