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铃赶紧站起来还礼,说:“三姐,我刚才不懂规矩,请你包涵。明日我一定把缠头钱亲自给你送来。”

三姐大笑着说道:“先生哪里说来!以后先生想来看便看,我们姐妹几个随时欢迎。只求先生在书院里对陵哥儿看顾些个,别让别人欺辱了他。”

霖铃和江陵互看一看,江陵忙对三姐说:“娘,没有人欺辱我。”

三姐在江陵身上拧一把,说:“你这孩儿有几根肚肠我还不知。从小无论遇到什么事都是瞒着不和我说。不过你从我肚子里出来,你的事我会不知道?哎要是娘有些个靠山,早就帮你出气去了。可怜咱们娘两是平地搭梯子,无依无靠,如今只能求先生替咱们做主了,”说着,她竟然拿着手绢抽抽嗒嗒地哭起来。

霖铃一看好家伙,这三姐像影帝似的说哭就哭说笑就笑,情感都不带过渡的。

霖铃只能打哈哈说:“三姐,我也是初来乍到,对精舍里的情况还不太了解。你放心,我以后会留心着,若是有人再为难明远,我一定会制止他们。”

三姐一听大喜,眉花眼笑地说:“多谢先生。玉梅,香兰,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给先生唱个小曲,谢先生不与你们计较。”

玉梅香兰互看一眼。霖铃正想说不用不用,香兰已经上前一步,开口唱起一支小令。霖铃没有办法,也只能听完,象征性地捧个场。

香兰唱完轮到玉梅。玉梅人更加活络,见刚才霖铃的兴致不高,眼珠一转笑道:“奴家给先生唱一支《斗百花》。”

她清清嗓子,扭动粉条般的细腰唱道:“

“满搦宫腰纤细,年纪方当笄岁。刚被风流沾惹,与合垂杨双髻。初学严妆,如描似削身材,怯雨羞云情意。举措多娇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