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人发现?”
“嗯。”
李之仪咕哝一声,表情看起来很不满。
胡文柔看两人僵着,连忙打圆场说:“官人,铃儿她也是为了筹钱给你治病,这是没办法中的办法。”
“糊涂!”李之仪对胡文柔怒道:“筹钱就可以用这么卑劣的骗术?你还帮着她?我问你,前些日子苏兄寄给我的扇子,被你们弄到哪儿去了?”
胡文柔被他噎得说不出话。霖铃看舅舅这么凶,一时急火攻心,对李之仪大声道:“扇子是我劝舅母卖的!舅舅,你怎么站着说话不腰疼,要不是我和舅母给你想办法,你哪还能坐在这里这么中气十足地训我们。到底是命重要还是诚实重要?”
“当然是诚实重要!”李之仪一拍桌子:“言无信不实,人无信不立!没有诚信之人,就如猪狗一般,不配生存在天地之间!”
霖铃气得大吼:“所以你觉得我是猪狗是吗!”
李之仪被她吼得说不出话,一张脸白得跟冬瓜似的。
胡文柔也有点着急了,站起来对霖铃劝道:“铃儿,你舅舅也是替你担心,怕你假冒身份若是被人揭穿,他没法子给你关照。这些天他老是在家里絮叨,说你一个女孩子家在一群男人中间厮混,实在太危险了。若是有人欺负你,谁能替你出头?他话虽说得难听些,可本意都是为了你好啊。”
霖铃还是很不高兴,但是气却消了一点。
她在现代社会没有得到过太多来自父母的爱,所以尽管她对李之仪的爹味很不适应,她还是被李之仪隐隐表现出来的慈爱之情给感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