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铃:
原来舅舅也不是那么食古不化嘛。
她笑着说:“舅舅,我书院里有学课钱,一个人花销绰绰有余了。”
李之仪就是不愿意听她在书院的逍遥生活,板着脸道:“你那个营生随时会保不住,多留些钱总没坏处。”
霖铃也不想和他争了,直接“哦”。
一家四口吃完饭,霖铃送李之仪一家出门。
胡文柔已经租了一辆马车。几个人把行李装到驴车上,由脚夫驾车行到外面的大路上。
霖铃也跟着他们走了一程,一直到快要出城了,李之仪和胡文柔都催她回去,她才恋恋不舍地跳下马车,和李之仪他们挥手告别。
在此刻,一切的摩擦都烟消云散,剩下的唯有深深的不舍。
胡文柔看着霖铃掉了眼泪,不停嘱咐道:“铃儿,你平日里住在山上,要当心自己身体,不要着凉,饭要吃饱,若是身子不适要及时看大夫,知道么?”
霖铃一一答应。李之仪也柔声叮嘱她:“外面人事复杂。你平日里少和别人争论,把自己的事做好就行了,免得被人抓到把柄。”
霖铃忍着酸楚道:“行啦,舅舅,我知道啦,你们早点启程吧,别搞得太晚了。一到原州就给我写信。”
李之仪哀伤地点点头。他刚要吩咐脚夫驾车,肉哥儿突然从车上跳下来,一头栽进霖铃的怀抱中,小小的身体不断起伏着。
霖铃的眼圈儿一下子红了,拼命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