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干咳两声,对霖铃冷声道:“在下从医多年,从来没听说哪个方子可以即时起效,除非是些麻沸散之类的药物。”
见霖铃不言语,他又转向庹家两个郎君,拖长了音调道:“二位公子,如今世道人心浮躁,沽名钓誉之辈层出不穷。公子切要当心,万不可被那些心术不正之人给欺骗了。”
小郎君本来对霖铃已经有些另眼相看,现在听胡大牛这么一说,对霖铃又疑心大起。
霖铃心里冷笑一声,这姓胡的简直哪壶不开提哪壶,竟然还有脸说别人是骗子,呵呵。你既无情,就别怪我无义了。
她慢悠悠地站起来对胡大牛微笑道:“胡先生说的是,如今这世上的沽名钓誉之辈确实不少,就算你我杏林之中也是层出不穷。好比有些医师,给不同的看病诊金都会不一样。遇到求医的外地人,不仅要收高额诊金,还会在对方生命垂危之际抛下病人,任对方去死。这种毫无医德之人,根本没有资格担起“大夫”二字!胡大夫,你说我说的是不是?”
胡大牛听完这番话心里大惊失色,脸上也像打翻了大染坊一样红一块青一块的。
听这小白脸的话,他似乎对自己的老底很清楚,但又似乎是随便一说,到底怎么样胡大牛也摸不透,所以心里忐忑,想怼又不敢怼,只能用一双绿豆眼瞪着霖铃。
霖铃看胡大牛吃瘪心里暗爽,又说:“不过胡先生定然不是我说的那种无耻小人,毕竟胡先生医术还是过硬的。只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胡先生懂的医术,不一定就是最好的,别人有更好的医术也说不定,比如在下”
胡大牛瞪着她说不出话。庹念这时已经等不及了,对霖铃说道:“既然先生有办法医治家母,那就有劳先生。”
霖铃慢悠悠地走到庹太君身边,先看看庹太君的气色。她也不会诊脉什么的,直接问庹太君:“夫人,请问您有什么不适?”
庹太君道:“老身近日头痛得很,身上也乏力,不知是何缘故。”
霖铃问她:“这种症状有几天了?”
“有半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