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铃连忙躬身行礼道:“我姓李,是子骏的教习。”
马羌目光也射过来了。他问霖铃:“你说苟知县胡乱断案,有何证据?”
霖铃早就憋好一肚子告状的话,听到他问便说道:“其一,他们给子骏画押的供状狗屁不通,前言不搭后语。说子骏和裴聪吵架,一言不合子骏就杀了他。这合情理吗?谁会吵两句就杀人?这明明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马羌听着,脸色越来越阴沉。石棠则一脸沉思状,说道:“还有呢?”
“还有他们用的办案人员素质极差,完全不能胜任断案工作。比如他们的仵作翁参,老得眼睛都要看不见了,被村里人称作翁半瞎,请问这样的人如何能验尸!”
翁参一听就急了,颤颤巍巍地走过来道:“老朽虽老,但还能干活。古人云:廉颇老矣,尚能”
“废话少说!”霖铃不耐烦地打断他:“我问你,你敢接受我的考测吗?”
翁参哆哆嗦嗦地问:“什什么考测”
霖铃大步走到桌边,提起毛笔在纸上写下一个“黑”字,走到离翁参三米远处,举起纸问道:“这是什么字!”
翁参眯着眼睛费劲吧啦地看了半天,道:“这是”
“我告诉你,这是白字!”
“啊对对,”翁参手舞足蹈地说:“老朽正想说,是个白字。”
苟县令在旁边如跪针毡,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霖铃又拿了张纸,在纸上用毛笔画了个墨圈圈。站到原来的位置问翁参:“这个是什么字呢?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