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县令现在已经六神无主,严主簿的话他听听也有道理,但是想想又不对,问严主簿道:“那万一马子骏真的杀了人,难道我们就按律行事将他伏法?”
严主簿道:“真到那时,我们再将他判得轻些,卖马相公一个人情。让他无话可说。”
苟县令想了想,又焦虑道:“可是那姓李的教习硬要说马逊是无罪的。万一他真是无罪的”
“不可能,”严主簿严肃打断:“只要有反锁室内这一项,马子骏无论如何就脱不了干系,除非他们真的找到那第三个在场的人。这村里这么多户人家,他们人生地不熟的如何能找到?更何况若真有凶手当夜能逃出,怕是早就逃出这村子许久了,他们再找也是枉费功夫。”
苟县令听他这么说,心里才稍稍安定些。
“就这么办吧,”他重重叹口气道。
人家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他是活马当成死马断案,只求此事早日平息,让他这知县安安稳稳地当下去。
霖铃回到清河书院时,只见一群学生和顾烛山都在讲堂里。常安躺在一张木塌上,江陵正在给他施针灸。
一见霖铃进来,常安立刻挣扎着直起身说:“郎主如何了?”
“他还好,柳老正在给他医治,”霖铃问道:“你怎么了?”
江陵说:“他方才累得晕倒了,所以不能去县衙。”
霖铃心中感叹。都说患难见真情,子骏身边这群朋友在关键时刻是真的给力。
“常安,这次真是辛苦你了,”霖铃感激地说:“你多休息休息,别把身子累坏了。”
这时雷捕头走了进来。常安一看见他就要下榻,雷捕头连忙按住他说:“常安兄弟好好修养,你我的事以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