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四本来已经奄奄一息,听完这番话忽然跳起来破口大骂道:“我偏要勉强?当日莫不是她死唧白赖求我说要嫁给我,教我出钱免得她被人卖去勾栏?我出了钱,日日好吃好喝地供应她,反过来却嫌我臭王八想吃天鹅肉?这几年若有一天她给我露半张笑脸儿,我便念了与她的夫妻情分,可她日日对我冷嘲热讽,嫌长恨短,说是隔壁的公狗也比我更懂做人汉子!我拼生尽死的换来便是日日嘲讽打骂,天天在外头被欺也罢了,还被自己婆娘看不起!既是她不拿我当汉子,我也不拿这□□当婆娘。今日之事都是她自找的!是她活该!她该死!该死!该死!”
说到第三个“该死”,裘四声音一颤,忽然伏在地上哀哀地哭起来。
他哭起来就像个大号丑娃娃一样,咧着嘴撕心裂肺地哭。霖铃看着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倪三娘会到处勾搭。
毕竟哪个女人,特别是美女会甘心守着这样一个男人?
哎
这时苟县令让人下来给裘四画押,裘四半是自愿半是受迫地画了押。
苟县令拿到裘四的供状看了一遍,然后宣布道:“邬家村人士裘四因争风吃醋,犯下裴聪,倪三娘两件命案,自愿招供,着令收监,两日后宣判!马”
他说到子骏舌头都打结了,只能硬着头皮宣布:“马逊,无罪释放!”
堂下观审的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激烈的欢呼声,王燮韩玉等人直接冲到院子里,不顾一切地抱住子骏。雷枫也亲自过来向子骏慰问,说这些日子委屈了他。
霖铃站在一边看着这一幕,鼻子忍不住一阵阵地发酸。
她在心里感谢上苍。这一难虽然凶险,但好歹是有惊无险。
这是不幸中的万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