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羌听石娇出来求情,脸色才稍微转好一点。
他低头看一眼跪得笔直的子骏,硬邦邦地说:“你听听,这么多人替你说话,你配的起么?”
子骏低着头沉默不语。霖铃这时已经光火到极点,忍不住走上前对马羌行礼道:“马相公,子骏这些日子遭受毒刑,又受到惊吓,精神本就脆弱不堪。若是再给他压力,对他身子可是大有伤害,请马相公三思。”
马羌朝霖铃看了一眼,语气有些冷淡地说道:“李学究,不要怪我多嘴。子骏如今是应举的关键时期,如行医这等事平日里花个一两天倒是无妨,但兴师动众跑到这么偏远的地方来,我看却是大可不必。”
霖铃心里不服气。她发现马子骏他老爹又古板又严厉,性格很不讨喜,怪不得子骏的性格也不柔顺,因为继承了他爸的臭脾气。
不过她也不好把和马羌的关系闹僵,只能忍气吞声地说:“马大人说得是。本来我们行医只定了十天,来邬家村确在计划之外,更别提命案的事了。”
马羌阴阴地沉默片刻,才对子骏说:“别装样子了,起来吧。”
常安连忙扶子骏起来。这时石娇又走过来缠着子骏道:“二郎你身子可好些了?伤口还疼吗?”
子骏当着长辈的面不好拒绝石娇的关心,只得礼貌回答道:“多谢石娘子关心,伤口已经不大痛了。”
马羌见子骏不冷不热的语气又不大高兴,数落他道:“二姐儿这么老远过来救你,你给我牢牢记在心上,将来好好地回报她!”
石娇面露喜悦之色,有些娇羞地说道:“石伯伯,我与二郎从小一起长大,他的事就是我的事,他要有难我怎能不顾他?”
马羌对石娇笑着道:“二姐儿这些日子也受累了。”
霖铃在旁边看着马羌和石娇两个一副温情脉脉的样子,心里忍不住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