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他叫什么,父母住在哪里。他跟我说他叫狗儿,没有父母。我见他实在可怜,便给了他些钱,还将手头的一本《论语》送给他。”
祝山长又叹口气,顿了顿继续说道:“过了几日我又路过那条路。他见我过去,再次跑过来跪在我面前,还把一张纸递给我。我一看,他竟然在纸上抄了整整一篇《学而》。
我自然是惊讶万分,问他是从哪里找来的纸笔。他说有个富户搬家,把笔墨纸砚一类的东西都扔出来,正好被他捡到。他每日乞讨完回去,就照着我给他的论语仿照抄写,不知不觉就抄完了一篇《学而》。
我听了自是非常惊讶。且不说他小小年纪就有好学之心,就是他仿写的字,比起别人家娃儿学了三五年的字还要好上许多。
我见他如此有天赋,小小年纪人也上进,便提出将他带回书院,让他跟着听讲。他高兴得不得了,当街便叩头答应了。
我带他回到书院,安排他到德邻斋中入学,拜孝仁为师。之后短短时间内,此生便流露出极强的天赋,不仅次次月考都是第一名,而且行为举止极其恭谨有礼。不光是我,连孝仁对他也是喜爱有加。”
霖铃一听:哎哟喂,竟然有孔寅喜欢的学生,这学生得牛逼成什么样啊。
祝山长继续说道:“我见这孩子和孝仁有缘,便自作主张给他赐了个孔姓,孝仁赐他一个‘宜’字作为名,他也高高兴兴地接受了。
就这样日复一日,孔宜在书院中渐渐长大。他平日里在书院中念书,闲时帮忙打理书院,照顾我和孝仁的起居。
我常与孝仁开玩笑,孔宜似生但更似子。将来若是他考中一官半职飞黄腾达了,书院前程也是不可估量。”
祝山长顿了顿,继续说道:“转眼到了他十八岁那年,又正值大比。我见时机也差不多了,便让他去应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