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经审问,那学生供认说从州试开始,他就把答案卷成纸团,藏在鞋子里带进考场。
且在州试考场上,他害怕被人发现作弊,就将纸团扔到旁边一个学生的桌上,致使那个学生被当场抓获带离考场。
唉,当时我听到这个话,端的似五雷轰顶一般,愣在原地说不出话。孝仁比我更加激烈,当场就拂袖而去,连顾知县的面子都顾不上了。
顾知县他也自知理亏,说此事是个误会,希望还能补救。我却还能如何说?孔宜已经被赶走,如今不知所踪,我和孝仁就算想补救也不知如何着手了,只能把苦闷在心里。
这之后,我也派人去孔宜当日要饭的地方搜寻过,却依然没有发现他。我便渐渐也把这件事放下了。
直到有一日,我和孝仁去街上访友,半路上忽然见到几个街头小儿正骑在一个披头散发的疯子身上,逼着他背四书五经。
我听那疯子的声音有点像是孔宜,连忙走过去看,谁想果然便是他!
几个月不见,此生已经变得疯疯癫癫,时时满口论语孟子,正常的话语都不记得了,所以才被那些街头小儿欺辱。
我和孝仁见此情景,赶紧把那些小儿赶走,又把孔宜带回书院,想要再次救醒他。但任凭我们做任何事,他都是这般疯疯癫癫的样子,连我和孝仁都不记得,我们到最后也只得放弃了。”
祝山长说到这里,又频频叹气道:“说来说去,还是孔宜的命不好,居然摊上这样的事。我与孝仁再有心帮他,也是有心无力。
但是要让我完全不管他,我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毕竟我们也…我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