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名叫汪澄澄的女知青刻意压低了音量,说:“可不是嘛,我说他之前为什么拒绝我,原来是口味‘独特’,噗!”
两个女知青偷笑了一阵。
站在过道的当事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想进去找她们澄清事实,脚却像生了根一样,挪动不了分毫。
“不过虹姐,你听说了吗?那个顾晨星差点和一个傻子订了亲,你说这事离不离谱?”
“哦?你从哪听说的?”
汪澄澄那宛若银铃般的笑声肆无忌惮传了出来,紧接着方致书听到她说:“今天早上去东河那边洗衣服的时候听来的……说是那天来了一对城里的夫妻……结果呢,人家嫌弃她偷偷跟知青谈恋爱……哈哈哈,你是不知道有多好笑!我当时洗好的衣服都差点顺着河水漂走了!”
严虹嘀咕了一句:“这哪里好笑了?不是那个何家隐瞒实情想骗婚吗?”
“傻子和傻子互相嫌弃,还不好笑嘛?”汪澄澄娇嗔了一句,“要我说,那个顾晨星是真的傻,她偷偷摸摸和知青谈恋爱的事情都在这附近传遍了,谁还会娶她啊?万一哪天回城的指标下来,我们几个都回去了,她不就成了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了吗?”
严虹不由迟疑地说道:“方知青看上去不像那种不负责的人啊?”
“嗐,这谁说的准呢,男人嘛……不都那样。”汪澄澄话锋一转,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她原本想拿杨默当例子,又怕戳到严虹的痛处,故而机灵地转移话题,聊起了其他八卦。
方致书静静站在过道上,将她们的对话全都一字不漏的听了进去,他的表情隐没在阴影中,垂在身侧的五指紧握成拳,最终……他什么也没做,一言不发地转身回了房间。
狭窄逼仄的过道将他的身影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