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致书接过手表,坐直了身子,他左手托着表盘,对准灯光,右手指尖拧动着表盘旁边的凸点表冠。
他神情认真,清俊斯文的眉眼在灯光的渲染下,褪去了平日给人的冷清锋芒,只余下柔和。
方致书又抬头看了眼挂在墙上的石英钟,确定秒针同步后,才松手。
“好了,我帮你戴吧。”
顾晨星听话地伸出两只手,伸直在桌上。
方致书呆滞了一两秒,他抬头看她,“你想戴哪只?”
“都可以。”
“那戴左手好了,戴右手写字不方便。”他自言自语了一句,将手表地戴在她的左手手腕上,又仔细调整了表带的松紧程度,确定不会脱落或者勒痛皮肤后,才将表带的舌扣扣好。“好了。”
“我是不是也要给你准备一份回礼?”
“也不是不可以……”方致书清了清嗓子,“但是事先说好,你不能送我手表。”
那太没诚意了!
“你不喜欢手表吗?”顾晨星不由犯了难,她忽然想起班上的男同学送给女同学一束红玫瑰,便问道,“那菊花行不行?你不是挺喜欢,还在后院养了好几盆。”
方致书黑了脸:“不行!”
这养花和送花的意义完全不一样好吧?
除了清明节,谁会送菊花啊?!
“那口红?裙子呢?”她班上的女同学收到这些礼物都很高兴。
“我不是女人!”方致书咬紧了后槽牙
顾晨星疑惑:“嗯?可你之前不是说过,男女都可以穿裙子吗?只要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就行。”
方致书:“……是,我说过……但我不喜欢穿裙子,难道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