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枝目光微转，小手转到后面，够不到高处的药瓶：“帮我一下。”

裴川刚刚还眼神恣睢，如今一秒破了功：“我从未见过像你这般不知死活的女人。”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他还是帮陶枝取下了高处的瓷瓶子。

手中握着陶枝需要的瓷瓶，居高临下地凝视她：“陶枝，皇兄的血真的有那么好喝吗？”

血液逆流，陶枝嗅到了一丝不明的气味，她的睫毛一颤一颤地，话说出口却遇到舌头打结“你知道什么？”

心底的恐惧翻上来，她不敢想象江淮起知道此事的后果，恐怕一个断头台不够她上的。

裴川将药瓶放到陶枝的头顶，陶枝一动不动。

他十指交叉，懒散地靠在身后的墙上，脸上绽放一抹笑颜，倒是点亮晚春的萧瑟。

“上一次蚊香没把你熏死，这没过几天，你又上赶着去送死。”

陶枝心跳加速，因为心虚，她不敢吭声。

之前在妖市，裴川就看出她的身份，再联系江淮起脸上的蚊子包，她这个罪魁祸首无所遁形。

“你……你想干什么？”

裴川暗暗地叹息，眸色黯淡，声音中染上几分惋惜。

“陶枝，可惜你穷得叮当响，不然你死了，我还能继承你的财产。”

陶枝终于明白了，道：“所以是你救了我？”

昨日吸血的时候，陶枝的脑子里只有甘甜，她只想喝血，并没有意识到周遭的危险。这么一想，应该是裴川救了她。

裴川不介意陶枝的健忘，突然起身来到陶枝的身边。他比陶枝高半个头，正好嗅到她头发上的清香。

“我知道你很感激我，你不用多说，我都明白的。”